蟹壳,拿起勺子,就勺蟹黄来吃!
边吃边评:“嗯,真是鲜美!”还伸嘴去吸吮,蟋蟋蟀蟀的吸蟹壳之声,哪还有一点形象可言。
有常把蟹从中一断,蟹身就从中一分为二,有常也没把蟹爪去掉,而是一手拿着蟹爪部分,一手去剥白壳,蟹身之白壳尽去,蟹肉竟好好的连在蟹爪部分上,皇帝对他的剥蟹技术竖起大拇指。
有常把剥好的蟹递给他,又去剥另外一截。
皇帝一手举起酒杯,一手拿着螃蟹的蟹爪部分,白白的蟹肉一晃一晃的,他诗兴大发:“右手持酒杯,左手持蟹螯,拍浮酒船中,便足了一生矣。”
......
酒过多巡,皇帝已有点微醉,洗了洗手,往椅背一挨,对有常感叹:“我只有跟你一起喝洒,才感到自在随意,可惜却让你不自在。”
“我现在自在得很。”
“那我以后常来噌吃噌喝可好。”
“我穷。”
“我有钱!”
“可是你小气,每次都是我这穷人请客。”
“额~~~那下次我请你好了。”
下一次是什么时候呢?你我上一次共饮,那可是十年前。
一别近十年,人生,有多少个十年啊。
他感叹:“不知我这一生,还余多少个十年。”
有常与他自小相识,多少了解他,当然知道他不会无缘无故来找自己喝酒。
但他不说,自己自然也不会多问。
心中为这个朋友叹了一口气:当皇帝真是不易啊。
身边人无数,却无处可倾诉,拥有天下,可难以找到一片可供其随意舔伤口之地。
皇帝转头,夕阳已落山了,只余天边一抹余晖。
深受感触:“功业未及建,夕阳忽西流。时哉不我与,去乎若云浮。未实陨劲风,繁英落素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