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了皇孙,不死罪已是万幸了!小小黥刑已是隆恩!你自己看着办吧。”
转身要走,许大人假意跟了几步,本想着,快滚!
谁知她却转过身来,冷笑着说:“许大人不会还顾忌着姚有常吧?哼,要真是这样,那简直愚蠢至极!谁不知他当众惹怒昊王,他一家能齐整离开已算万幸了,现在谁还把他当回事?”
许大人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杨嬷嬷竟还加上一句:“大人现在考虑的应该是鸳鸯珏在谁的手里?谁是将来的世子妃,谁是一品大员,谁是贱民?”
说完,扬长而去!
许大人僵硬地坐回坐位上,狠狠忍了一回,才端起茶杯来想喝,却依然气得手都抖了,把茶杯狠狠地往地上一砸!
“简直欺人太甚!”他气愤难平。
师爷从衙后进来,上前,给他倒了另一杯茶,说:“大人,动怒伤身!喝口茶,消消气。”
“一个贱奴,竟敢对我无礼!一个小小案件,这个来指指点,那个来插一脚!似谁都能掺和,还要我干什么?”
师爷说:“狗仗人势啊,外面传言,太师府里的狗都比外面的人高贵。”
许大人深吸了几口气,才稍稍平和下来,摇摇头说:“世风败坏。道德沦丧!”不禁又想起自己也不是什么情操高尚的人,经常干些见风使舵的勾当。不禁深深叹了口气。
一入官场深似海,从此节操是路人。
青天大人难当啊。
师爷看他情形,试探着说:“大人,在下觉得,为一个什么都不是的乞丐去得罪太师府,这太不值了吧。”
是啊,恐怕除了姚有常一家,其他人都不把这乞丐当回事,甚至连他姓甚名谁都没问。只是小乞丐小乞丐的叫。
许大人心中苦笑:“是啊,太不值了。”
定案不依王法而是先看值不值这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