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记都要来得更加深刻。
“印达三寸,郡主的《螭龙功》九层圆满了。”
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这是老管家,留着山羊胡子,身形瘦削,此时目光温和,立在演武场边。
刘清蝉转身,看老人,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哪怕这笑容极淡,落到诸多仆从下人眼里,依然似乎天上骄阳明月一般耀眼,且随着时月的流转,愈浓烈与璀璨。
老管家却叹息一声,道:“郡主你性子刚强,拳法如人心,螭龙也有刚柔,郡主你却摒弃不用。”
“刚柔的道理我岂会不懂,阴极阳生,阳极阴生,何必刻意索求,水到渠成才是圆满。”刘清蝉道,“管家爷爷,请教第十层,这路又要如何走。”
管家老人摇摇头,道:“《螭龙功》十层,《鱼龙功》十层,就是历代汉天子,也没有几个人是以十层《鱼龙功》筑基,道可道,非常道,你的路是唯一的,没有人可以代替,管家爷爷也指点不了你。”
指点不了吗?
刘清蝉抬头,看春阳愈烈,王府中的桃花似乎开得比往年更早几天。
……
襄阳。
越过十堰州,湖北道又一大州。
一州主城,襄阳城里的黄酒飘香,哪怕到了这三月天,也十里长街不散。
醉八楼。
一座名字起得古里古怪的酒楼,但是食客却络绎不绝,所谓醉八,说的是这一家酒楼的黄酒,曾经有人醉倒了八次,爬起来的第一句话依然是一句拿酒来。
醉八楼的黄酒,襄阳街上的金刚酥。
此刻,酒楼三层临窗的位置,苏乞年饮一口黄酒,看一眼窗外街头喧闹,吃一口金刚酥,入口香脆,不粘牙齿,难怪老少皆宜,成为一州之地闻名的小食。
不过他随后就叹息一声,乱世百姓苦,出了这一州主城,沿途行来,苏乞年就看到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