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说出自己的来历,早就说了。
“那,你能告诉我,你是什么样的人吗?”
这什么问题?
宁毅反而愣住。
很多时候,最认不清楚自己的,便是自己本身。
“不算好人,也不算严格的坏人。非要较真的话,利场人吧。”
利场人,争名夺利,不计手段!
白卿微微点头,倒也贴切。
可她始终还是认为林州并不是纯粹的这类人,淡漠的面颊下有血有肉。
“如果你是纯粹的利益中人,便不会杀澹台明玉了。既然要招降澹台洪,就不该与他结下这血海深仇!”
“你是因为他侮辱我是吧?”
大抵,这个问题是白卿问的最认真的一个。
从她的角度出发,既然要收复澹台洪为己用,就不该杀澹台明玉。有这份杀子之仇在,澹台洪很难真正的归心。
若是因为澹台明玉嘴脏,那一切才有的解释。
宁毅比较意外,在他看来问一些关乎于白家前路的问题更为实际,可白卿一句没问。
稍稍思怵,并未承认,“澹台洪未必算什么枭雄,但本身确实多少有点枭姿在,在他的眼里,一个儿子算不得什么。”
“杀澹台明玉,仅仅是要告诉他一个道理。今天能杀他儿子,明日便可屠他满门。”
“我不指望澹台洪服我,只要他怕我即可。”
“是这样的吗?”白卿心底起了些许失落,总觉得这不是林州的心里话。亦或者,这不是她想要的答案。
宁毅没继续陪下去,站了起来,“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
他的解释,不算牵强。可他清楚,从本心出发,是牵强了太多。澹台明玉就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角色,杀或者留,并未太大意义。
之所以做的这么决然,多少有些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