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描淡写的说了些,宁毅便不在多言。他清楚,劝语和同情一样的廉价。要是指望三言两语便能让一个人轻易的改变思维,那这世上这么会生出这么多的事端。
方江缄默了下,看向宁毅的目光愤怒少了些,多了些复杂。他只是十七岁的少年,看不懂太多东西。但能从宁毅笔直坚挺的身躯上感受一种坚韧,一种能让人生出崇拜的气息。
是强大的味道!
宛若是,这世上再没有能难到这人的事情一般。恨不得,成为这样的男人。
而他却说,他是一个乡下人,还曾经是一个囚犯。
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他的过往,比之自己现在还要不堪太多。
可方江还是不敢太相信,弱弱发声,“囚犯也能成为……大华士兵?”
“在大华,不是不能,只是难而已。”
只是难而已,‘难’和‘而已’真的适合搭在一起组词吗?
方江似乎明白了些什么,抿嘴顿了顿,便背着书包离开,形单影只。
看着这不过十七岁的孩子,魏云裳有些的心疼。目光回眸,“你很厉害,我给方江说了都不知道多少道理,他都没有露出这样的表情。而你才说了几句话,似乎就有效果了。”
宁毅不答,恬淡一声,“这孩子不错,不行差的话,应该有个很好的未来。”
只要宁帅身边人才知道,能得宁帅赞扬一句,是多么不容易的事情。
夸奖自己的学生,魏云裳极为受用,拉开车门准备上车,“对了,你很有编故事的天赋,我都差点相信了。”
魏云裳不觉得宁毅说自己曾经是囚犯的事是真的,因为他清楚大华律法,囚犯之身想要成为一个士兵有多难。充军囚犯便是戴罪之身,在军中是没有身份,没有军功可言的。除非一次立下二等以上的军功,不然是不可能有资格转为士兵。
“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