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挺腰杆,岔开手指理了理头发,感觉风度又回来不少。那女人盯着他的脸看了一阵,忽然就相信他不是收破烂的了,很不好意思地笑,说兄弟呀,看来我还真是难为你了,走,上楼洗把脸!江风说不了不了,我得去忙去了,大姐再见。说完上车就走。那女人在后面叫,兄弟,谢谢啊!
从洗煤厂家属院出来,江风看看表,已经是10点多钟了。知道一会都不敢再耽误了,就马不停蹄地赶到蔬菜批发市场。江风不是为了卖菜,买菜只是为了当道具,所以不问价格,只管往车上放。包菜、芹菜、黄瓜、西红柿什么的,一会就装了一车,花费200多元。
卖菜老汉还没遇到过不搞价的傻子,蘸着唾沫数着钱,乐的合不拢嘴。江风看他戴着一顶看不出什么颜色的破草帽,脖子里搭着一条早已经死气的烂毛巾,就说老爷子,我再批你两样东西。老汉说哪两样?江风说,你的草帽和毛巾。
老汉却死活不给,说你这是腌臜我的吧,我怎么好意思给你这脏东西。江风说我不嫌脏,你开个价。老汉开始以为他开玩笑,这会看他挺认真,不由得多打量了他几眼。然后摘下帽子和毛巾递给他,说,拿去吧,不要钱。
告别了收破烂的行当,江风又做起了菜贩子。他戴着破草帽,脖子里搭了条黑黑白白,散发着浓郁汗香的毛巾,再一次穿行在云湖市的大街小巷里。他弓着腰,努力地蹬着车子,身上的汗水早就出了一身又一身,身上的衣服湿了干,干了湿,上面印满了地图,又有点像小孩子尿湿的床单。他把草帽子压得低低的,尽量遮着那张俊朗的脸。想起鲁迅的那句“破帽遮颜过闹市”,不禁自嘲起来。想鲁迅作为无产阶级革命家,身负伟大使命,才“破帽遮颜”,自己却只是怕被人认出来感到丢人罢了。
越是怕,狼来吓。走到公园门口,遇到一群从公园里训练完出来的老太太,一个个穿的花红柳绿的,手里拿着舞蹈扇,脸上的粉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