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烦躁,非得脱的彻彻底底,心情才会安静下来。所以她家的窗帘总是捂得严严实实的。
然而她也有大意的时候,好几次就是在家里裸了一个晚上之后,到睡觉的时候才发现窗帘竟然未拉上。还有一次是燃气公司的工人入户检查用气安全,她竟忘了自己是一丝不着的,就那样光着身子开了门,把检查燃气的小伙子看了个目瞪口呆。
今晚,江风敲门的时候,她同样是光着身子在垫子上坐着,准备给受伤的脚踝擦药,看到了门外的江风,才赶紧去穿了件睡裙,内衣都没来得及穿,属于实实在在的“真空”。
江风看的脑袋突然间像被掏空了似的,精神、心理、生理的防线如山洪中的堤坝,一级一级崩溃了。一团火焰从他的脚底腾地升了起来,瞬间就冲到了头顶,体内似乎有火热的岩浆在汹涌地流动,把他烤的口干舌燥,头晕目眩。他身子发麻,目光呆滞,拿着药瓶和棉签的手无法控制地开始颤抖,而且抖动的幅度越来越大,额头上也渗出了密密的汗珠,看上去像一个打着摆子,发着高烧的病人。
郑爽感觉出了江风的不正常,从电视上收回目光,奇怪地看着他,问道:江风,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江风站起身来,脖子好像被谁掐着一样喘不匀气,脸涨的通红,呼哧呼哧地喘着气说:郑局……药擦好了,我……我……
郑爽看着身体不住颤抖的江风,看他面红耳赤,似乎明白过来,赶紧把大张着的双腿收回来,说:江风,你坐下休息一下,可能是太累了吧。
江风头重脚轻地走到沙发那里坐了,想尽量克制着自己,但他的身体这会已经不听使唤了,呼吸急促,嘴里好像有太多的唾液不停地制造出来,需要不停地吞咽,身上好像被抽走了筋骨,真正是骨软筋麻。
郑爽盯着已经失态的江风,像受了传染似的,呼吸竟然也不规律起来。她站起来说:江风,我给你倒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