宵不会动了,肩背绷着坐直。
霍阑把电影票接过来,好好放到一旁,等梁宵稍稍放松,帮他小心褪下了严严实实拉着拉链的上衣。
“是摔的。”梁宵挡不全,超级镇定,“别看我这样,我依然非常能打,非常厉害——”
霍阑静静听着,点了下头。
“……”梁宵自己都不太敢信,“你信哪句了?”
霍阑抬眸看他:“你非常厉害。”
梁宵一愣,不及反应,霍阑已经转身去调了热水。
察觉到霍阑甚至想帮自己洗,梁宵踩着浴缸沿,矫健蹦到了水池上,跟他客气:“不不不用我自己来……”
霍阑并不和他争,点了点头:“好。”
梁宵隐约觉得他不对劲,虽然还对“好朋友居然真偷听了自己的秘密”这种事置着气,终归放不下心,小心翼翼下来:“肥羊?”
霍阑轻声:“霍阑。”
“什么东西?”梁宵愣了下,没细想,“你是不是又做噩梦了?”
霍阑看着他,轻轻摇了下头。
梁宵半信半疑,牢牢盯着他退出浴室,仔细检查了半天那些药的用途,飞快揣怀里端走关上了门。
浴室里的水声哗啦啦响起来,霍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慢慢摸索过沙发细缝,从里面找出两张折成方形的纸打开,看了看。
是梁宵约他去看电影的纸条。
他少年时不受父母喜欢,常会做噩梦,梦见当初母亲因为生自己遇险的事,梦见母亲的身体因为自己的接近出现意外。
小梁宵不明就里,一察觉到他情绪不对,就会大大方方请他看电影。
霍阑不清楚看电影的钱又是梁宵怎么打工挣来的,把电影票收好,在厅里静静等了一阵,听见水停了一阵,门被一点点推开。
梁宵自己上好了药,从浴室里出来,抱着那一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