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总沉默的时间有点长。
梁宵等了一阵, 觉得他可能是更擅长理科和写道歉信,忍不住出声:“霍总?”
“背得……”
霍阑轻声:“背得很好,没有错漏。”
“……”梁宵犯愁:“不是光背诗。”
梁宵猜到霍阑只怕没这个抒情天赋, 呼了口气:“是说……下雨。”
梁宵当年被逼着背了无数诗词解析,这时候想起来,甚至还能给他们霍总背出点细节:“雨洗春风, 胜得过烟柳满城。”
霍阑微愕,视线落在他身上。
梁宵知道这种文采自己显然高攀不起:“不是我写的。”
梁宵写个三百字读后感都要一整天,确实不擅长这个, 心知不解释一句,他们霍总说不定真要以为他当初发了个qaq是故意糊弄:“上学时候背的参考书……”
梁宵咳了一声:“引用一下。”
在这里引用,表达了引用者的自信, 和将来能特别厉害、给他们霍总挣巨多钱的远大理想。
梁宵就背了那一句赏析, 自觉这两句气势差得太多, 不太好意思说:“大概意思就是——”
霍阑怔怔望他半晌, 眉宇终于松动,身上气势一寸一寸安定下来。
霍阑垂着眼,轻轻笑了下。
梁宵险些当场气结。
他在这儿费尽心思地安慰,搜肠刮肚翻遍存货, 这个人全听不懂。
还好意思笑。
梁宵憋了口气, 看着霍阑眸底那一点格外温朗明净的笑影, 愣了愣, 心里到底软了:“……也行。”
霍阑抬眸:“什么?”
“能笑就行了。”梁宵总算放了心, 又胡噜了两下他们霍总的脑袋, “笑了就不难受了。”
梁宵紧了紧胳膊, 察觉到霍阑身上始终压抑紧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