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的不争气全栽他们霍总手里了。
梁宵闭着眼深深吸气, 把莫名腾起来那一点念头压回去。
好歹撑过了霍阑出门。
明早还有戏,再不睡觉,怕是能在宋导的怒火里直接睡在敌军军部的老虎凳上。
现场甚至还提前给备了刑具。
梁宵按住自己的脑袋, 不得其法,草草乱胡噜了两把。正准备睁眼找床回去睡觉,肩背忽然被薄薄雪意罩住。
梁宵吓了一跳,睁开眼睛:“霍——”
霍阑揽着他肩背,稳稳一抄腿弯, 把人送回床上。
梁宵没太回神, 眨了下眼睛, 被霍阑俯身放稳,看着霍总甚至已经格外熟练地替他展被盖好, 坐在床头, 伸出左手。
梁宵及时拦住他:“霍总。”
虽然误会已经多到把他一路送进了总统套房, 但自己其实并没有“必须睡在霍总的左手上”这种人设的事, 迟早还是有必要跟霍阑说清楚。
梁宵驾着他的手,斟酌着措辞:“其实——其实不用……”
霍阑看他一眼, 并没把手照例垫在他脑后,掩好被角, 单手覆在他眼睛上。
梁宵怔住。
“睡吧。”霍阑:“没事了。”
说不清他这三个字究竟怎么莫名戳心戳肺,梁宵呼吸微滞,静了半晌,嗓子不自觉哑了:“……霍总。”
霍阑探身, 替他关了灯。
指间漏下来的亮芒也彻底归于黑静。霍阑掌心温暖干燥,覆着他的双眼额头。
夜色浓深, 能听见安稳均匀的呼吸。
梁宵阖紧眼睛, 没再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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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家见多识广, 处变不惊听完了自家总裁今晚又和梁先生跃迁到了侧卧的理由:“梁先生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