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谤君!”
“老师,”纪坤摇摇头,“学生只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您难道还没察觉出太子殿下想干什么?”
“春帆,”郑森也在这里,他一脸无所谓的说:“太子不就是想严征商税?我都没说什么,你一个御史有什么不满意的?”
“大木,”罗大公笑道,“严征商税对你家有什么损害?便是普通的商家,也不是什么负担......只不过是换个地方交钱,就算多也多不了几个钱。太子爷的路数,名义上是征商税,实际上是和士大夫争利啊!”
“不是免了五年田赋?”郑森说。
“这也是和士大夫争利!”纪坤道,“绅田本就免税,以往考上举人就有土地、店房投献过来,现在免赋五年,怕是五年内再没这样的好事了......”
罗大公笑着:“五年后也不会有了!”
纪坤一怔,然后点点头:“对,五年后也不会有了!五年以后怕是要官绅一体纳粮交税了......”
“不至于吧?”钱谦益还有些不确定。
“定是如此!”罗大公笑着道,“千岁爷可是太祖高皇帝再世......太祖高皇帝时,官绅持有的私田也是要交税的,只有朝廷赐给的勋田才能免税。”
纪坤点头道:“一定是这样......不过老师是克难功臣,自是能从中取利的!”
钱谦益猛地瞪了自己这个想法古里古怪的学生一眼:“春帆,你什么意思?”
纪坤笑了笑:“顺昌逆亡而已......千岁爷虽然是太祖高皇帝再世,但是他毕竟年幼,今日在座之人,多半是活不过他的。所以也不必担心什么,好好卖命,自然都是克难功臣,荣华富贵一辈子不必说,还可以恩泽子孙!”
钱谦益听得出纪坤在说反话——不是说跟着朱慈烺混一定没好下场,而是鄙视那些甘心充当太子千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