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书房,骆养性又把丫鬟和书僮都支走了,骆修身则关上门窗,又点上了一盏油灯。
兄弟两人,就借着昏暗的灯光,大眼瞪着小眼。
“说吧,什么事情?”骆养性问。
骆修身指了指书桌,书桌上面摆着一封书信。
骆养性拿起信封,撕开后取出了信纸,看了一眼,就脸色微变:“千岁爷的亲笔信......二弟,你和大沽口那边有联络?”
“不是从大沽口来的。”骆修身摇摇头,“是太子爷离开北京前交给小弟的......太子爷真是神了,那个时候就预料到李自成在北京呆不了两个月!现在果然应验了!”
骆养性拿起书信看着,越快越皱眉头。
“怎么了?信上说什么?”
骆养性摇摇头:“千岁爷要我当三臣......贰臣当了不过瘾,还要当三臣!”
“哦?”骆修身问,“怎么当?”
骆养性哼哼道:“自是出面召集旧部,封闭城门,不让鞑子兵入内。”
“那怎么是当三臣?”
“哼!当然是三臣!”骆养性道,“只是暂时不让鞑子兵进城......终究还是要开城投降的,等洪承畴到了就投降,拖延一点时间罢了。”
“哦。”骆修身笑着,“那就拖吧......不过小弟这次不能陪哥哥一起当三臣了。”
“怎么?”骆养性看了眼弟弟,“你去哪儿?”
“去大同。”骆修身道,“哥哥和大同总兵姜瓖有旧吧?”
“姜家世代将门,和咱家是世交。”骆养性道,“怎地?千岁爷想让姜瓖反正?”
“嘿嘿,什么都瞒不过大哥。”骆修身道,“赦免姜瓖的令旨千岁爷在离开北京前就准备好了......连票拟和批红都有!现在就求大哥一封亲笔信,小弟今晚就出城。”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