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连那些赞美夜晚赞美月亮的华美辞藻他都跟着不喜欢。
“你怎么了?”
夏侯琢问发呆的李丢丢。
两个人肩并肩坐在屋顶上,夜风吹过,李丢丢觉得这夏夜不只是凉爽,有些冷。
“没事,看这冀州的自欺欺人呢。”
李丢丢指了指房子西边,他们此时所在之地在冀州城最大的酒楼之一,名为双星伴月。
之所以取这个名字,和酒楼的构造有关,两座木楼中间有一条大概两丈长的悬空走廊连接,左边这座叫做双星楼,右边这座叫伴月楼。
伴月楼是酒楼,李丢丢他们就坐在这做酒楼的屋顶上,旁边的双星楼是青楼。
那些格外会赞美月亮的诗人们,凑在一起在伴月楼里对酒当歌,然后歪歪斜斜的穿过悬空走廊去双星楼睡觉。
睡觉在通常情况下有两种意思,看怎么表述,一种意思是我想睡觉,一种意思是我想和你睡觉。
李丢丢说的自欺欺人指的是冀州城里所谓的宵禁,官府的规矩在银子面前就是个笑话,大楚之糜烂可见一斑。
有标徽的马车可以在这城里的夜色中随意穿行,走路的布衣只要被巡城的人看到就直接被抓进大牢,还难免一顿毒打。
在如今的大楚,破坏规矩并不是什么稀奇事,只看破坏规矩的人是什么身份罢了。
夏侯琢摇头道:“你刚刚想到的肯定不是这个,刚刚我在你眼睛里看到了害怕,这是我第一次在你的眼睛里看到害怕,杀人那次你都没有这样的眼神。”
李丢丢耸了耸肩膀不置可否,这个问题他不是那么想回答。“今夜无事,就像过去的每一个晚上。”
夏侯琢道:“双星伴月的东主是节度使大人手下一位录事参军大人,叫于明月,就算是没有青衣列阵在这看守,也不会有谁在这闹事。”
李丢丢道:“录事参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