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丢丢没有找到他师父,他去了无为观,那个守门的中年道人见他穿着四页书院的院服倒是恭恭敬敬,矢口否认见过以前那样一个邋里邋遢的道人,只说是没来过。
一路上失魂落魄的回来,李丢丢半路上还去了那个柴堆看了看,那是他进书院之前的晚上和师父住的地方,昨夜里一场雨,如果他师父睡在这的话要多辛苦?
夏侯琢起身离开之后不久,教习燕青之就走了过来,看了看一脸泪痕的李丢丢,沉默片刻之后说道:“不要以为巴结了夏侯琢我就拿你没办法,再有一次不来上课我就把你逐出书院。”
李丢丢猛的抬起头:“我不想学了,我想去找我师父。”
他起身朝着燕青之俯身一拜:“对不起先生,我要走了。”
“你哪里也不能去。”
燕青之横跨一步拦在李丢丢面前,脸色铁青的说道:“可以是书院开除你,但不能你自己离开书院。”
“为什么?”
李丢丢问:“我连走都不行?”
“不行。”
燕青之声音寒冷的说道:“要走等到你一个月期满,在我门下,想离开书院只有两条路,第一是你坏了书院的规矩我赶你走,第二是一个月之后结考你不合格劝你离开,除此之外你走不了。”
李丢丢沉默良久后说道:“先生,读书是为什么?如果连亲人都照顾不到,读书有什么用?!”
燕青之道:“我不管你为什么,你也不用给我讲你和你师父的事,你可以糊弄夏侯琢糊弄不了我,我也不感兴趣,你可怜不可怜也与我无关。”
声音冷冰冰的像是万年不化的冻雪。
李丢丢转身往回走,燕青之怒道:“你去哪儿!”
“我去打扫教室。”
李丢丢拎着那一包饺子低着头走了,燕青之看着那孩子的背影看了好久,然后重重的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