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城距离荣城不过三百来公里,驾驶飞翼只需一个小时。灾纪元前,两城居民频繁往来,许多人在一城工作,在另一城置业。遇到高峰时,经常需要进行空中和地面管制。
骆有成作为灾后出生的孩子,从未离开过荣城。所以当他看到鱼城这座奇伟的山城时,不禁惊叹连连。从空中俯瞰,两条大江像一大一小的游龙,小龙撒欢够了,就一头扎进母亲的怀抱。或许是地形的局限,山城的楼房拼了命地往高处修,密密匝匝全是建筑,偏偏又高低井然、错落有致。据说灾纪元前,鱼城人最以为傲的就是城市夜景了。但大停电时期已经过去了十年,骆有成终究没有这个眼福。
骆有成驾着飞翼在鱼城上空绕行一圈,大致了解鱼城生活基地分布情况,明面上的基地有七个,东西南北都有,都处在城乡结合部,彼此相距很远。像蝶恋花和红旗渠这种因为相距太近导致拼死相斗的情况,应该暂时不会发生。
根据广旭掌握的情报,变异人实验室不在基地内,而在主城区,以鱼北区和江碚区的可能性最大。
骆有成将飞翼设置为低速巡航模式,开启车载远距生命探测仪,在鱼北区林立的楼宇间穿梭。临近傍晚,仍然一无所获。这里依旧是一座死城,没有人类活动的迹象,就连老鼠野猫,都没发现几只。
天色已暗,夜将近,骆有成的飞翼缓缓在楼宇间滑过。他终究不死心,希望看到一丝亮光。然而,他注定要失望了。飞翼就像穿梭在阴森的巨大墓碑间,周遭了无生气。广旭也帮不上忙,他的感知针对的是喜、怒、哀、惊、恐、嫉妒、惭愧、羞耻、自豪、敌意、杀意一类的情绪,如果侦测对象很平静,他也无法感应。
“这不正常,”骆有成说,“荣城到处是变异动物,这里太过死寂了。”
广旭也有同感,他想了一会儿说:“两种可能,一种是曾经这里有一只大型变异生物,最近离开了;另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