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带上门,就听里头‘哐啷’一声。
似是什么东西被砸了。
她心头微讶——小姐虽瞧着年纪不大,可实实在在是个不怎么能瞧见喜怒哀乐的沉静之人。
如今,这鬼太子一幅画,竟引得她如此生怒?
又看了眼手里的东西,见罗婆子从外头走进来,匆忙折身,绕了出去。
……
徐媛的丧礼,最终以一种极其盛大浓重的形式,落下帷幕。
灵位也被堂堂正正地摆在了迟府的祠堂之上。
迟静姝站在外头,想起徐媛那日口吐白沫倒在地上时的疯状。
忽而心下生出一种可笑的荒唐感来。
若是她早已中了迟烽准备的毒,那么,自己给她下的那种毒,便不会在这样短的时间内,逼她如此。
唯一的可能,便是徐媛当时为了保命,故意在自己跟前做了一场戏。
可是,将自己在仇恨之人跟前糟蹋成那个样子,最终,却还是命丧而去。
忍辱与偷生,又有什么意义呢?
还不如痛痛快快地撕扯上一场,好歹出了心里的一口恶气。
她面无表情地勾了勾唇角。
摸了摸胸前悬挂上去的半块血玉鸳鸯佩。
娘亲的灵位在迟家老宅,瞧不见。她今日,便戴着这半块玉佩,叫娘亲看一眼。
这个毒害了你一生的恶妇,落得个什么样的下场了。
她的身后,迟妙棉看了她一眼。
似乎想说什么。
可祠堂里,上香后的迟烽,领着迟敏敏走了出来。
一边还对她说:“你也不必太过忧心,从前在迟府如何,将来你还是如何。”
迟敏敏低着头,声音发哑地应声,“是,多谢父亲。”
迟烽收回视线,转而又看向门口的迟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