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平的事之后,特意将此人送到京城,今日方到,看过章平后,也没说不能治,只说要等几日想一想脉案,我便将他安排在一条街外的鸿运客栈了。”
听到徐媛提及‘父亲’二字,迟烽的脸色不易察觉地沉了沉。
徐媛的父亲,常州指挥使,从来都瞧不起迟烽。
随后一笑,道,“既是岳父安排的人,怎么也不让人住在家里,反住到外头?”
徐媛眼神微不可查地变了变,随后朝迟烽笑道,“老爷,若是可能,妾身也不愿让父亲干涉家中之事。这些年,父亲对您??妾身心里都明白的,是妾身让您受了委屈。”
迟烽看她,笑着摇头,“是为夫无能。”
“老爷快别这么说??”
??
按下迟烽与徐媛夫妻二人情深意厚不说。
只说这第二日。
穿着简便衣装,蒙着面,领着绿柳和老丁来到鸿运客栈隔壁的小茶馆,要了一间包房。
不久后,老丁就带着一个人走了进来。
那人年过五十,却精神矍铄,皮肤黢黑,一看便是常年风餐露宿之人。
这人是谁?
正是徐媛昨夜跟迟烽提过的那位‘军医’,周方。
见着蒙面的迟静姝,周方先是愣了下,随后跪了下来,恭恭敬敬地说道,“小人见过贵人。”
迟静姝无声地笑了笑,转过身,问他:“让你考虑的事,如何了?”
周方低着头,不吭声。
迟静姝也不意外,只将手边的一个上等的漆木盒子朝前推了推。
绿柳上前打开。
一支五百年的山参,立刻出现在周方的眼前。
他神色陡变!
猛地朝迟静姝看去!
迟静姝垂眸,虽是眉梢轻提的,可眸子里,却无几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