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起来跑到孩子跟前,一巴掌拍了那松子糖,一边还骂,“什么人给的东西都敢接?就不怕毒死你?!”
金亮亮的松子糖洒落了一地,孩子看了一眼,突然哭了起来。
人群顿时又发出嗡嗡的议论声,这一回,倒是多指责那妇人的。
妇人咬牙瞪迟静姝,“不要以为你能说会道,就让大家伙儿都以为你是个好的!你若真是好的,凭什么要纵容家奴撞人?!你今儿个必须给个说理去!不然,你就是故意装模作样,欺负无辜可怜的寡母孤儿!”
简直是胡搅蛮缠。
张妈终于忍不住,站出来怒道,“我家小姐何曾欺负你们母子了?分明是你们,故意将我们拦在这路上,到底有何图谋!”
“我呸!老娘图谋你个鬼!就是你们欺负人!还不许人喊冤了?来人啊!看一看啊!这有权有势的迟家小姐,欺负人了啊!”
张妈顿时急了,“你瞎喊什么!住口!”
妇人却扯着嗓子不管不顾地喊叫起来。
迟静姝站在一旁,忽然眼睛一红,软软地落下泪来。
妇人被她这模样给惊了下,就见迟静姝掩住眼角,低低地说道,“不知你缘何要纠缠我不放,我初回京城,与你素不相识,你却能认识我是迟家的小姐。想来,对我的身份是一清二楚。”
那妇人慌要开口,不想却被迟静姝抢断,“我生母新丧,如今孤苦无依。本想回京仰仗父亲庇佑,如今看来……竟是这京城,也没法待了。”
说着,身形摇摇欲坠地晃动起来。
张妈赶紧过来扶住她,也跟着哭起来,“我可怜的小姐!夫人啊,您在天有灵若是能看到,可怜可怜小姐啊……”
一时,原本在妇人口中的施暴者,竟成了最无助可怜的弱者。
有人忍不住破口大骂,“你这泼妇!怎能如此欺辱人家一个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