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一颤,周身煞气散去,朝她温柔地笑了笑。
……
岁寒院。
迟云杰趴在床上,大骂,“迟静姝那个贱人!我迟早要撕了她那张假惺惺的面皮!嘶!”
又扭头朝身后砸了个枕头,“没用的东西!痛死爷了!”
被一枕头砸中的冬雪红了眼眶,一脸的委屈,“爷,您有火,也不该拿奴婢发呀!要不是绿枝没用,您何苦要受这么大的罪?”
她不提还好,一提绿枝,迟云杰顿时火冒三丈。
朝外就吼,“来人!把绿枝那个贱蹄子给爷提来!敢朝爷头上泼脏水!爷弄不死她!”
冬雪眼中掠过一丝兴奋。
不想,外头刘蓉却走进来,看他这副样子就皱眉,又看了眼冬雪。
冬雪打了个寒颤,赶紧起身行礼,匆匆退下。
迟云杰讪讪地盖住身上,拉扯伤口,又一阵龇牙咧嘴。
刘蓉走到床边,摇头,“都是皮外伤,那些个奴才也不敢真的伤你,不能伤到筋骨分毫,放心吧。”
迟云杰偏不觉得解气,“娘!迟静姝那个贱人,不能放过她!由着她这么闹腾,以后还不要阻拦妹妹的路?”
说着,又脸色一狠,做出个狞恶的神情来,“得赶紧地……解决干净才是!”
刘蓉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你一个堂堂正正的男子,与她一个女子计较什么!你的眼光,应该放在朝堂国事上!”
迟云杰脸上一僵,却还是说道,“娘!您总不能看着儿子这样被折辱吧?您咽的下这口气,儿子可咽不下!”
刘蓉摇摇头,替他压了压被角,说道,“自然咽不下。你跟你妹妹才是真正的金枝玉叶,谁敢动你们,娘是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迟云杰眼前一亮,“娘有主意了?”
刘蓉看了他一眼,“三日后,她要去开元寺上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