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明明白白,只是还没有划圈。
翻到最后,看笔迹似乎是新添上去的,有问卜相面、置办龙袍,这两项都划了圈。
从笔迹上论,不是王鉷或者王焊所书,这让李林甫松了一口气的同时,瞟了瞟顾佐。
顾佐知道,跟李林甫没什么好说的,虽然他相信此事和李林甫无关——因为李林甫干不出这种弱鸡到了极点的事情,但若是证实,对李林甫将是极为沉重的打击,因此,此时说什么都没用,甚至将如山的铁证放在李林甫面前,他恐怕也不愿意相信。
说实话,到了眼前这个地步,他已经不太确定王鉷会不会脱罪了,因为天子的反应实在是令人无语,而李林甫似乎也步入了年老昏聩的地步。如果王鉷因此脱罪,接下来想必就要面临对方的疯狂报复。思索片刻,顾佐决定在李林甫心里扎一根刺。
他向高力士道:“大将军,下官还没来得及禀告,昨夜于街市上抓获了王鉷之子王准,如今正拘押于龙武军大营......”
李林甫慢条斯理道:“顾佐,这里是长安,不是你那偏远的南吴小州,所谓逆案,目前也无定论,岂可擅捕大臣之子?”
顾佐道:“李相,抓捕王准之时,下官并不知其名姓和身份,只是此人当街强抢民女,公然指示豪奴伤人,所以下官才路见不平。所抢之女李相和大将军或许有所耳闻,乃西河道馆林素弦。”
高力士微微颔首:“林家娘子也是进过宫,为陛下献过舞的......伤着人了吗?”
顾佐道:“所伤之人姓李名崿,林家娘子唤其李二郎,下官急着报案,来不及盘问其来历,但定案之时,可由林素弦口中得知。”
高力士怔了怔,看了看李林甫,呵呵笑了两声,问:“林素弦和李崿,怎么都牵扯进来了?”
顾佐道:“下官在场时听了个大概,王准想让李崿将林素弦让与他为妾,李崿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