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部内阁之外其余人等不得进入经筵现场。
弘治皇帝的目光越过了这处经筵台子,往前再看远远的可以看到一段修造起来的城墙。
城墙前面还有着一个个的木桩子却是不知道用来做什么的。
大约,是用来拴住那些披上了铠甲的羊?!
弘治皇帝苦笑,痴虎儿这孩子到底是打算做什么。
“臣养浩尝读孟轲氏书,至言‘我非尧舜之道,不敢以陈于王前’……”
当中官宣布经筵开始,刘大夏昂然直立上台行礼。
其声若洪钟,开始引经据典甚至不需稿件开始了自己的讲读。
“……夫物之感于人也,始则甚微,及其盛则逸不可制,惟刚与明乃克胜之!”
“桀纣幽厉有天下,而民不预焉,私也!公者,以天下为心,一巳之奉不计也!……”
听着刘大夏那洪钟大吕般的经筵讲,弘治皇帝的脸色却阴沉了下来。
刘大夏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弘治皇帝迷于外物、贪图财富,甚至连桀纣幽厉这样昏庸帝君的名号都用上了!
“……不杀谏臣,以作台谏敢言之气,此天子之威也!”
刘大夏的话语是越来越重了,弘治皇帝的脸色也是越来越阴沉。
甚至那皇袍袖子下的手都被气的颤抖,缓缓的吐出一口气弘治皇帝让自己冷静下来。
“……自非忠恳出于极不得已,孰肯舍身为国,甘受如许之祸哉!”
刘大夏说着,怒目圆瞪直刺那边上脸上带着嘲讽笑容的张仑:“夫君子多易疎,小人多易亲!”
“盖君子惟知纳君于善,诡随容悦,虽死不为!小人惟知謟佞奉迎,百无顾一!”
“善乎,楚共王之言曰:‘常侍筦苏与我处,常忠我以道,正我以义!吾与处不安也,不见不思也。’”
“‘虽然,吾有所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