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霍长渊大手牢牢的握着儿子,那双沉敛幽深的眼眸,却始终都凝在她的身上。
医院病房里的窗帘也不像家里那种遮光布,晨光如同活力的小鹿跳跃进来。
那些光钻到眼角缝隙里,林宛白在睡梦中幽幽转醒。
待她睁开眼睛时,被伸过来的大手,以及近在咫尺的五官吓了一跳。
林宛白瞬间睡意全无,紧张又惊慌的伸手抱住自己。“霍长渊,你……”
“我又没强了你,只是在给你盖被子。”
霍长渊低眉睨着她的动作,不疾不徐的扯动唇角。
林宛白闻言,也看到了他手里握着的被角,而且俯身的动作也的确是在给她盖被子,可能是翻身时自己不小心把被子给踢掉了……
睫毛羞窘的垂下,她尴尬的不行,“呃,谢谢,我自己来吧……”
霍长渊却没有松开,将被子重新盖在她身上,大手松开后也没有立即起来的意思,单条腿屈膝在那的关系,整张刚毅的脸廓离得她很近。
晨光里,棱角分明的五官盈满了她的整个瞳孔,还有下巴一夜里新长出来的胡茬。
蓦地,看到他突起的喉结上下滚动,“你的嘴唇很干。”
“……”林宛白咽了口唾沫。
“起皮了。”霍长渊指腹忽然覆在上面。
“……”林宛白呼吸屏住。
刚刚醒来的脑袋里,还混沌的全都是浆糊,唯一最清晰的,就是他指腹摩挲在嘴唇上的粗粝感,每摩挲一下,心脏就跳动的更加厉害。
指腹停留在了嘴角的位置,那张脸廓正在往下。
薄唇也距离她越来越近。
五厘米……
三厘米……
眼看着就要差一厘米贴上的时候,霍长渊忽然蹙眉停住了动作,随即转头望向了病房门口。
林宛白也顺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