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着皇帝远远的。
但今天,她是真的不想睡,她委屈,伤心,想着自己本来是这归离国中最为尊贵的存在之一,那些个阉人算什么东西?她一句话就能摁死百八十个。
可是现在,却一夕由天堂到地狱,连那些身体不全的东西都能来欺负她。
伏在地上不住地哭着,这样的日子,和死了有什么区别?
皇帝身体本来就不好,被这哭声弄得更是着恼。
他其实本不至于到这个地步的,都是夜墨那个逆子在他身上下了药,然后硬把他和这个女人凑成了一堆。
虽说这女人的滋味是不错,可是夜墨手下的人药下的重,他那天发作的就也狠,不知交合了多少次,到了后来,几乎已弹尽粮绝,再加上冬夜寒冷,他药性发作没用被子御寒,竟得了一个马上风。
从那之后口歪眼斜,动弹不得,连大小便都要人帮着才能解决。
他生下来就是皇子,又做了这么多年的皇帝,几时有过这样狼狈的时候?
很多次也想着死了算了,可是又胆怯不敢死,蝼蚁尚且贪生,何况是人呢?再说,有人这么锦衣玉食的伺候着,活着,其实也不是那么艰难。
只是这个女人实在可恨,竟数次污辱于他。
此时见蓝夜晴哭,虽然哭相梨花带雨看起来有几分姿色,他心头却只是厌恶。
“本宫培养了你这么多年,居然是个只会哭的废物!”一道声音,忽然在宁寿宫中响起。
这声音,是干娘?蓝夜晴停了哭声,转而又想,她是幻听了吧,自从那日在山崖之上崔家那个失心疯的贱婢说崔心兰才是大长公主的亲生女儿之后,大长公主就根本一眼都没有看过她,好像她们这么多年的母女情根本不存
在,而她连大长公主养的一条狗都比不上。
幸好,崔心兰那个贱人死了,还是死在大长公主自己的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