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的女子黑眸格外动人,光芒闪动间有一丝野性的色彩,仿佛她天生就属于黑夜,属于归离城外这片莽莽天地。
“孤王想将你护在羽翼之下,以为你经不过九嶷山中的血腥杀戮,可是孤王小瞧了你。轻轻,这一次,孤王信你,可好?”
云轻眉梢微挑,问道:“殿下想让我做什么?”
“你身后珑军转瞬即到,你持孤王令牌,带着他们从南门入,不必管西门,全数去往北门,让荆远帆战飞搜捕全城,凡疑似无极宫人,格杀勿论,然后让人去找兵部邵瑾,南城司马魏兴,这两个都是孤王的人,让他们派兵护住归离重臣府邸,绝不可让我归离国基伤了根本。”
情急如此,可是夜墨仍然有条理清晰,一条一条说的分明。
两路大军,孰重孰轻,清内奸,护重臣,一切事情,井井有条。
夜墨面色虽然沉凝,可是却并没有紧张慌乱之色,他看一眼不远处已经隐隐泛起火光的归阳城池,好像现在面对的并不是存亡之局,而是他在府中闲来无事之时做的沙盘推演,一场自我考量,又或者只是一场余兴表演。
伸手抚过云轻面颊,他是有些大男子主义的,情愿拼着一身鲜血,只要能将这个女子护在身后。
可是如今,他的轻轻衣上溅到的血迹尤未干透,他便要把更重的担子压在她的身上。
“亲亲,你聪慧至此,当知道孤王的嘱托中,哪一项最重要。”
云轻果然点头,问道:“那个宗靖,很厉害?”
他可以放着西门完全不管,却要把所有珑军都调去北门,足见对那个人的重视。
她好像隐约记得,那个宗靖似乎和夜墨,并称为天下双王。
“亲亲,西城可破,皇城可毁,但北境军,绝不能放进任何一个。孤王将这事托付给你,你可愿为孤王担起归阳的兴衰重任?”
夜墨流丽的眸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