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地方怎么这么可怕?没人管的吗?”陆妈妈给吓了一跳,连忙问道。
陆有山苦笑道:“管?怎么管?报纸上都登了,羊城火车站这地方,上回有个警察的老婆要来,他老公都不敢让他来这里看他。”
“唉?我不是电话里说了吗?让你不要带耳环,这地方很容易被抢的。抢了耳环是小事,把耳朵给你撕掉了都有。”陆有山一眼瞥见妻子耳朵上带的金耳环,不禁责怪道。
陆妈妈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置信,只得喃喃道:“我这还不是为了给你撑场面么?你好歹是个大经理,可不能被别人小瞧了你老婆孩子啊!”
三人正在说话间,广场上的人群中多了一阵骚动。
两个强壮的中年男人揪住了一个瘦小的少年,其中一个更是掐住了少年的脖子。
许多人都驻足围观,而更多的人则是匆匆看了一眼之后就迅速离开。
陆妈妈看到这一幕,皱着眉头道:“那两个人欺负孩子,这也没人管吗?”
说罢,陆妈妈看了看丈夫和儿子,大有想要打抱不平的意思。
结果没等她携夫出手,那个被掐住脖子的少年,从嘴里咳出了一对咬瘪的耳环,而那两个掐住他的壮汉,则从口袋里掏出了警员证,原来是便衣抓住了小偷。
陆妈妈见到这一幕,终于默不作声的悄悄把自己的耳环卸了下来,放进了包里。
陆家三口终于艰难的走出了羊城火车站广场,来到了公交车站。
陆梦麟望着手牵手的父母,突然间有些明白了。
父亲是柳纺广东经营部的经理,一个做销售的大经理,手里掌握着柳纺集团价值数千万,甚至上亿的产品,自己却连动用一辆车的特权都没有,或者说不愿意,只能带着妻子和儿子坐公交车。
在父母生活的这个年代,绝大多数的人都和他们一样,老实本份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