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长的话，三四年的时间怎么也会跑上一趟。他们不是不知道，这片海域有鲨人活动，但是袭击飞舟？这种事情还从未发生过。

公孙氏跟鲨人是打过交道的，虽然关系基本是敌对态势，但实际上的冲突，并不算多，大规模的更是没有。辽郡是拥有海岸线的，鲨人偶尔也会登岸袭击，或者是攻击渔船。

这些攻击目标基本都是凡人，作为辽郡的保护者，公孙氏当然有跟鲨人作战过，甚至有段时间，鲨人在海岸线北边的活动太过于频繁，以至于公孙氏举行过大范围的清剿行动。

但要说明的是，不管是公孙氏也好，还是东海郡的人类修士也罢，对于鲨人的清剿，基本还是以防御为主。修士们很难进入到大海深处，寻找鲨人的老巢并予以彻底的消灭。他们的清剿，多半也只是局限于海岸线、近海区域，深海部分则鞭长莫及。

在这种情况下，他们确实严重缺乏跟鲨人在海上作战的经验，甚至对于鲨人的袭击，完全没有任何预案。

这也不像是鲨人本身能做出来的事情。

“会不会是壶升商行？”陆茗朝提出了这个疑惑。

陆家这些年发展得极为迅速，但这个世界的利益、资源是有限的，他们发展得越好，就越需要占有更多的利益。这些利益并不会凭空出现，那自然就会有人被挤占。比如，不灭赵氏，陆家怎么也不可能全面掌控安陵，这是赵家让出来的利益。

再比如，此番开拓通向雪州的商路，也是显而易见的与壶升商行起了冲突。

把这次鲨人袭击的时间，往壶升商行脑袋上去想，总归问题不大。

只是，对于陆家两位修士的判断，公孙泉显得很谨慎。

公孙家并不想牵扯进飞云州内斗的漩涡里面——前提是别惹到他们的头上。

如果这次鲨人袭击确为壶升商行所为，那公孙氏少不了要去青峰门讨个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