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错深吸一口气,压下火气。
正所谓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既如此,那我不去便是。”他一甩袖子,就要转身离去,心里对这南康郡王府上下,连同那位只在记忆中的陈方庆老母,都没了好感。
“君侯,休要说笑!”陈河神色当场就变了,“还请不要为难我等!况且,您现在回去了,传出去,旁人说您不孝,就是再有抱负,也难得举荐了。”
陈错深深看了对方一眼,从记忆碎片中得了更多信息。
他那前身陈方庆,在家中明显没什么话语权,而南陈可没有科举,他想要不受辱,必须要能奋起,偏偏前进途径,还在王府之中,在没有找到后手之前,确实不好闹翻。
只是这心里更加膈应,但眼下他只能先压下厌恶,道:“照你说,该如何?”
陈河就道:“既然主母说您身有微恙,那就得稍等片刻,再者说来,请您移步后院,等待老夫人召唤。”
陈错长吸一口气,深深看了这陈河一眼,迈步入府。
“得尽快去向上爬!不然连仆从都是表面客气,其实根本不将我当一回事,以后得受多少气?还不得折寿!”
带着重重心事,陈错到了后院园林之中,周围众多仆从隐隐将他围住,见此情景,他忍不住叹了口气。
“二兄何故叹息?”
这时一个稚嫩音传来。
陈错寻声看去,入目的是个穿着襦裙的小丫头,约莫十岁上下,拿着一本书册,模样清秀。
记忆碎片一转,陈错认出来,这是三妹陈娇,也是陈昙朗北去为质前留下的女儿。
在记忆中,陈方庆与这位妹妹的关系还算融洽,这时见着,得招呼两声,但不敢攀谈太多,省得不小心露了马脚。
他却不知,这幅模样却让陈娇误会了。
“我知道你为何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