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渊问道:“也就是说,诱骗拆迁户赌钱,不是赵一刀主动提出来的?”
“不是。”李三拐不敢撒谎,因为摊上的事情太大。
王渊又问:“你再想想,赵一刀有没有打听过,那些肥羊的家人在作何差事?”
李三拐不假思索,答道:“三天前,赵一刀对草民说,这样宰肥羊太慢了,该捞一票大的。他让草民诱一个家人在货栈里做事的,令这人欠下赌债,然后让其家人偷货栈的东西。说那些出海物事值钱,随便偷些出来抵债,都够宰几十只肥羊。”
“这几天,赵一刀有没有接触什么陌生人?”王渊问道。
李三拐摇头:“草民不知。”
“你们呢?”王渊问其他混混。
一个混混出声道:“我……我撞见过。”
王渊道:“详细说来。”
那混混说:“那天晚上,赵一刀跟个胖子喝酒。我跟他打招呼,随口问了问,赵一刀说胖子是他远房叔叔。”
“哪天晚上?”王渊问道。
混混思索道:“记不太清,可能是四天前,也可能是五天前。”说着,混混问旁边的人,“六指,陈员外过寿是哪天?”
六指回答:“陈员外过寿是初九,今天十四号。”
那混混立即说:“就是初九那天,我去陈员外家混了一顿寿酒,回来便看到赵一刀跟那胖子说话。”
王渊问:“那胖子有什么特征?”
混混答道:“不是杭州口音,听起来倒像是宁波来的。对,就是宁波来的,宁听苏州人吵架,莫听宁波人说话。宁波口音硬得很,不好听,嗓门大,在杭州的好多宁波商人都讲话就跟吵架一样!”
宁波,呵呵。
王渊冷笑不已,对左右说:“把唐先生请来。”
唐伯虎很快前来,问道:“不知总制有何差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