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客临门,有失远迎!”
王渊起身拱手,逗趣道:“何修撰春风拂面,似有什么大喜事?”
何瑭苦笑:“何喜之有?陛下若听得诤言,挨骂之后晓得改正,那才是真的大喜事。”
“绝无此种可能,”王渊摇头叹息,“我第一次去豹房,就劝谏过陛下,结果直接被轰出去。陛下是属毛驴的,得顺毛捋才行,你骂得越凶,他越不会听。何修撰今日用错了法子。”
何瑭感慨道:“我又何尝不知?但我根本无法接近陛下,更找不到时机顺毛捋。我的那些奏章,估计陛下都没看过,在内阁和司礼监就被挡下来了。”
王渊笑着说:“外放也好,我明年也会外放。”
何瑭惊讶道:“王学士舍得外放?”
翰林院官职清贵无比,外放等于贬官,何瑭也是没办法了,才寻求外放出去做事。
王渊解释道:“我虽然外放,但翰林院职务保留,算是到地方上去历练吧。”
何瑭羡慕无比:“王学士果然简在帝心!”
外放出去做官,居然还能保留翰林院职务,等于是去镀金混资历和政绩。更何况,明年的事情,今年就已经决定,那得多受皇帝宠幸啊!
王渊说道:“今日听何修撰讲经,有句话我非常认同。为君者,为臣者,当造福于百姓。民乃社稷之本,孟子此言不虚。”
“哈哈,你我乃同道之人也。”何瑭大笑,非常高兴。
畅聊一番,何瑭回到书房,把之前被扣下的奏章副本,全都交到王渊手中:“王学士,烦请转交给陛下,务必要让陛下亲自阅览。”
“我尽力而为。”王渊翻开,粗略浏览一番。
《兵言》五篇的内容很简单,并没有涉及大明军制的根基,却又反应了实际工作中的弊端。
比如卫所权责划分,你管你的,我管我的,互不协调。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