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产量,王学士定有最新式的织布机,效率数倍于以前的老织机!怀有如此利器,明年若扩大生产,必然震动天下布市!”
“你的消息倒是很灵通,居然连出货量都打听清楚了。”王渊笑道。
黄崇德又说:“如果王学士扩大产能,明年必定需要无数棉花,而我手里就有无数棉花。你我合则两利,王学士可以轻松购棉,而我则可以省去不少运输成本。毕竟,把山东棉花卖到天津,比卖到松江那边,能少过一个大钞关。”
朱元璋为了推广棉花种植,免征棉田赋税,棉商的过路费也很低。但发展到明朝中期,棉税已经提高数倍,棉船过一个钞关就要被抽取十分之二!
也即是说,黄崇德把棉花卖给王渊,仅是税收成本就能下降两成。
“就这些?我的掌柜好像能做主吧。”王渊问。
黄崇德笑道:“我想做‘学士布’的山东承销商,‘学士布’需优先卖给我!”
王渊抿了一口茶水,笑道:“你很会做生意,恐怕不止是棉粮生意吧?”
黄崇德说:“也卖一些盐。”
盐商,难怪!
事实上,由于朱元璋定下的开中制,明初盐商很多都是山西商人。晋商身处边地,开中制对他们而言属于利器,贩盐利润远高于两淮商人。
但开中制在弘治朝彻底崩溃,新盐法推出,两淮盐商的利润反而更高。
而黄崇德,就是新盐法的第一批受益者。他靠在山东经营棉花、棉布起家,打通朝廷的关系,每年都能弄到大量盐引。还把老家一大堆姓黄的全拉来做盐商,将那些山西商人打得找不着北。
王渊问道:“我若不优先卖布给你,是否明年就没法在山东买棉?”
“不敢。”黄崇德拱手道。
“我怎么觉得你敢啊?”王渊冷笑。
黄崇德不敢再坐着,起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