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王渊笑道。
金罍摇头感慨:“乡射之礼,差点斯文扫地。”
王渊安慰说:“不是哪里都有黔国公,今后肯定不会再有这种事情。你额头的伤无碍吧?”
“还好。”金罍下意识捂着额头说。
田秋跟上来问:“若虚,你明天真要去国公府?”
王渊好笑道:“若是不去,岂非不给沐公爷面子?”
“我打听了一下,也知这位公爷为何讨厌读书人,”田秋颇为愤懑,“可削他爵位之人,是十多年前的阁老,跟我们有什么关系?跟现今的云南三司官员有什么关系?他恨得也太离谱了吧。”
王渊想了想说:“可能是害怕。”
“害怕?”金罍有些不解。
王渊解释道:“害怕再被削爵。他飞扬跋扈一些,又手握云南重兵,朝廷自然怕他谋反,自然不敢再提削爵之事。甚至他这么胡来,还能给朝廷留下既定印象,让朝廷觉得沐家不是好惹的,子孙后代也不怕被削爵了。”
金罍惊讶道:“他能有此远虑?”
“你难道认为这位公爷是傻子?”王渊不由笑起来,“今天的每一个举动,沐公爷都是提前安排好的,否则巡抚衙门哪能备齐各式弓箭?而且他始终保持底线,没有去凌辱顾巡抚,不会影响云南的总体大局。”
金罍默然不语,他感觉这种问题好复杂,还是读书写文章更轻松一些。
邹木也领了路费追上来,问道:“若虚兄,汝力兄,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动身赴京?”
王渊想了想说:“肯定不能在家里过年了,最好十一月就从贵州出发,路上头疼脑热也有个缓冲时间。”
此时已是八月下旬,回到贵阳便十月底了,在家里休养几天,就要马不停蹄的赶路。
好在进京路途虽远,但在贵州东部就能坐船,顺流而下进入湖广,再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