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思。
今年云南举人三十四位,贵州举人二十一位。另有副榜贡生十人,其中三人选择赴宴。
加起来,共有五十八个新科举人到此。
很快,又有诸多乡试的帘內官、帘外官出现,他们坐在宴席的另一边。
如果完全按照周礼,鹿鸣宴是不能这么搞的,宴会主人怎可最后到场?
周朝的乡饮酒礼非常繁琐,就连宾客给主人敬酒,主人都要去洗酒杯,以示尊敬。宾客必须下场制止,主人必须坚持洗杯,几拒几迎,搞得跟皇帝禅让差不多。
在宋代就简化了礼节,否则没法喝酒啊。
先秦时期的贤士能有几个?几拒几迎洗杯子也用不了多少时间。
而到了明朝,南北直隶新科举人有一百多个。如果还保持周礼,那不用喝酒了,洗杯子环节就能整半天。
并且,清洗酒杯,只是周礼微不足道的一环,还有许多更加繁琐的礼节!
礼乐崩坏,符合社会发展规律。
王渊正跟身边的田秋聊天,突然云南大官们就来了。
走最前面的是巡抚顾源,其次为左布政使魏英、右布政使丁养浩。巡按御史张羽,因为负责乡试,被安排坐在考官席位的首座,按察副使兼提学使、以及提学副使同样坐那边。
由于时辰未到,大家都比较轻松,彼此私底下说着玩笑话。
“吉时到!”
巡抚顾源正待宣布鹿鸣宴开始,突然外边传来一阵大笑。
“哈哈哈哈!”
一个身体健硕的青年,昂首阔步走到堂内,沿途吏员不敢阻拦。此人赫然穿着麒麟袍,抬臂指着顾源问:“如此盛会,怎就不请我啊?”
巡抚顾源哭笑不得,左右布政使齐齐变色,巡按御史张羽更是怒目相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