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越家、詹家、彭家等大户文士,甚至卫所子弟都来了好几个。
“阳明先生请入座!”席书和宋炫同时起身迎接。
王阳明拱手回礼,挨着席书坐下,王渊和沈师爷也各自落座。
每人面前摆一几席,宾客席地而坐。侍女奉上美酒、茶茗、干果和糕点,外头阳光明媚,如果不去想叛军,还真有那么几分风雅韵致。
“诸位,”席书举杯说道,“虽是孟夏,但这贵阳风景,犹如中原之仲春。今日钝窝先生(宋炫称号)做宴,邀请郡中饱学之士,实乃贵州文坛之一大盛事。在此,祝我大明国运昌隆,祝当今圣君龙体康健,也祝官军早日击破贼寇。请满饮此杯!阳明先生身体欠佳,可以茶代酒。”
众人举杯共饮。
一个彭家文士开口就拍宋炫马屁:“钝窝先生以诗才闻名贵阳,近日想必又添佳句。”
宋炫摇头苦笑:“贼寇攻城略地,哪还有心情作诗?倒是去年孟夏,吾携童子游涣矶,偶得绝句二首。”
涣矶便是甲秀楼的地基。
那是一块天然的河中矶石,到万历年间,贵州巡抚依托矶石垒筑高台,又在高台上建楼。矶石改名鳌头矶,取独占鳌头之意;高楼名为甲秀楼,取科甲挺秀之意。
这个年月,甲秀楼还没修建,但经常有人去涣矶游玩。
“愿拜读钝窝先生大作!”另一个文士连忙说。
宋炫属于贵阳才子们的头头,此处才子专指吟诗作赋,与科举文章毫无关系。他的诗才确实优秀,而且经常举办诗会,在座文士并非全因宋氏而拍马屁。
“那我就抛砖引玉,在大家面前班门弄斧了。”宋炫执笔写下绝句二首。
两首诗很快在席间传阅,不时响起叫好喝彩声。
传到王渊手里,他仔细一看,却是:“烟霞常作画图看,尽日矶头意结宽。钓罢归来天欲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