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定罪,够安贵荣喝一壶的。
果不其然。
十日之后,安贵荣化身为资深演员,一脸病容的在贵州城誓师出发。
由于身体欠佳,安贵荣走走停停,居然花了一个多月时间才到洪边。总督魏英连番催促,安贵荣勉强抱病上阵,三天便把宋氏祖宅洪边寨收复。
然后,安贵荣又病倒了,被手下抬回贵州城医治。水西土兵没了首领,就此停留在洪边寨,始终不肯再进一步。
总督魏英气得想杀人,笃定安贵荣跟叛军有勾结。
因为安贵荣在打洪边寨的时候,正巧叛军连夜弃寨而逃,不费吹灰之力便获得收复之功。而且打下来的是个空寨子,钱粮财货早被搬空,就连附近百姓都被裹挟而去。
又过了两月,安贵荣病愈,借口军粮已尽,把自己的兵全部召回。
水西兵一走,苗族叛军复来,移驻洪边寨的宋然再次求援。
好说歹说,安贵荣终于同意发兵,轻轻松松帮助宋家解围,立下大功之后又他娘病倒。
这病跟他手下的土司兵一样,着实听话得很,堪称来去随心。
你还不能指责太甚,人家都六七十岁了,多次抱病出征平叛,一颗忠心可鉴日月。
这仗打得跟过家家一样,朝廷都被复杂军情给搞糊涂了。一会儿说叛军已被镇压,一会儿又说叛军再度兴起,再加上刘公公权倾朝野,兵部根本就没有闲心调兵平叛。
穿青寨的日子过得倒是滋润,叛军不来招惹,土司也不来收税。还抢到无数钱粮财货,又添男女丁口,方寨主恨不得这一仗能打百年之久。
甚至,因为有人有粮有牲畜,方寨主还启动了引水渠工程。他打算用五六年时间,利用农闲日子,将暗河之水接通水渠,引到山寨附近浇灌农田。
王渊的日子也蛮潇洒,虽然宋马头自顾不暇,已经不再资助他读书。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