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会结束之后,王渊就回到家里写奏章——《请更官吏考成之法疏》,内容与张居正的《考成法》大同小异。
唯一的区别,是王渊没有像张居正那样,让内阁彻底控制六科。六科依旧保持相对独立,可以依靠通政司,经由司礼监,直接向皇帝汇报工作。
于是,六科就有意思了,归内阁和司礼监双重领导。
这等于给皇帝留下足够权力空间,但又不会影响内阁政令,更没想过要直接架空皇帝。
“老爷,吃些宵夜吧。”夏婵盈盈走入。
王渊笑道:“怎是你来?阿眉还没消气?”
夏婵笑着回答:“夫人说要做老虔婆呢,刚才故意跟妾身板着脸。”
“宵夜放下吧。”王渊忍俊不禁。
夏婵轻轻搁置托盘,绕到王渊身后给他捶背按肩,这按摩技术是越来越好,瞬间就让王渊消解大半乏意。
王渊伏案继续写奏章。
张居正那会儿,虽然思想已经解放,可解放得有些过头,乱七八糟啥学说都冒出来。加之又有心学大佬,反对部分改革内容,张居正一怒之下就把心学禁了,导致所有心学传人都站在改革对立面。张居正一死,心学门徒立即反扑,加速了人亡政息的过程。
至于说张居正一天换一件新衣,收受黄金对联,对联内容还是跟皇帝平起平坐,这些都是反对派胡编乱造的。从他生前的私信当中,就可以知道张居正不收贿赂,还说收礼是“以肉驱蝇,蝇愈至。”
说张居正坐32抬大轿回乡葬父,那简直就更是扯淡。
葬父期间,张居正一天收到三封诏书,地方官要给他建“三诏亭”纪念。张居正连忙予以拒绝,而且忧惧惶恐,说如今已成“骑虎之势”,知道自己肯定没好下场,改革收到成效之后立即请辞。如此警觉明白之人,会傻到坐32抬大轿回家?
无非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