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满打满算,在西疆生活了六十年!”
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
韩晓武能理解老人此刻的心情,忍不住问:“去了就不能回来?”
“刚到那边的时候要搞生产,四周全是戈壁滩,连草都看不见几棵!一到那边就忙着开荒种田,哪有时间回来?后来都在那边安家了,拖家带口的,离得又这么远,来回一趟光路上就要十几天,还要花好多钱,想回也回不来。”
老人放下手提包,拉开拉链取出水杯,喝了一口水,接着说:“以前不光交通不方便,通信也不容易,跟老家的人联系越来越少,后来就联系不上了。他们不晓得我们那边的情况,我们也不晓得老家这边的情况,就这么渐渐断了联系。”
“是啊,那会儿不光交通不好,连写封信都不晓得能不能收到。”旁边一个老太情不自禁流下眼泪。
从西疆回来的老者早就老泪纵横,他抹了一把泪:“我是我们村第一个回来的,本来也不敢回来,因为不晓得老家什么情况,不晓得老家有没有人,回来找哪个?”
“那你怎么会下这个决心的?”韩晓武追问道。
“说起来也巧,安海有个建筑队在我们那边做工程,建筑队老板听说有好多安海人在那边生活了几十年,就开汽车找到了我们村。看见家乡人,听到家乡话,我们不晓得多高兴……”
一想到当时的情景,老人一个劲地擦着眼泪,激动得说不下去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欢迎你家来!”
“老哥哥,我们欢迎你。”
……
围着他的老人全都眼泪纷纷,安慰着,欢迎着。
韩晓武同样鼻子发酸眼眶发红,连忙掏出纸巾递上去。
老人接过纸巾擦了擦,哽咽着说:“村里年轻人虽然也说安海话,但毕竟都是在那边生那边长的,不曾在老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