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的地方,我就跟你请教。”
“什么请教,都是同事,”许冬梅将空白证明放进小童的抽屉,不无感慨地说:“你说得也对,不懂是要问。比如刚才那个证明,以前有个新来的不是很懂,跟人家说人死了要去行政服务中心的公安局窗口注销身份证。人家搞不清楚,真去了行政服务中心。公安局的人看了下材料,问清楚情况,接过身份证,拿起剪刀咔嚓一下把身份证的角剪了,把死者的户口给注销了。”
韩晓武不解地问:“人死了,户口和身份证不就应该注销掉吗?”
“是应该注销,但不能注销的这么快。这边丧事还没办完,那边就把身份证剪了,把户口给注销了,死者去世前的医药费怎么报?大病补助怎么申领?丧葬费怎么申领?死者存在银行里的钱怎么取?反正因为这事,人家不知道跑了多少冤枉路,去这儿开证明,去那儿开证明,腿都快跑断了!”
“看来程序很重要。”
“是啊,程序真的很重要,我们社区是第一步,我们这儿一出错,步步错。”女人都有一颗八卦的心,许冬梅见韩晓武不但看着挺顺眼而且很礼貌,忍不住问:“晓武,你今年多大?”
在东海那样的国际大都市,韩晓武从未感觉年龄是个问题。可回到老家,韩晓武赫然发现年龄真是个大问题,至少在别人看来是个大问题。他犹豫了一下,带着几分不好意思地说:“三十一。”
“三十一!”
“我们这儿不都论虚岁吗,我八九年生的,虚岁正好三十一。”
“你属蛇的?”
“嗯。”
许冬梅既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紧盯着韩晓武看了好一会儿才羡慕地说:“你都三十一了,就比我小两岁,看着真不像。”
这话韩晓武听着很舒服,忍不住问:“许姐,那你以为我多大?”
“我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