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谭纶、王遴等人在台上同时跪下请罪。
朱翊钧对身边人道:“把他的奏章拿上来。”张宏赶紧亲自跑下观礼台,从郝维乔手中接过奏章,上台递给朱翊钧。
朱翊钧接过奏章,快速一览,点头道:“倒也言之有物。”弯腰扶起张居正道:“老先生起来罢。”又把奏章给了张居正。
张居正起身接过奏章,复又跪下道:“皇上,大阅京营为万历元年十月即布置下去的事,今天竟然混乱如此,臣督办不力,难辞其咎也!”又叩头请罪。
朱翊钧闻言不再叫起,见杨炳等人连同把总以上将官百多人黑压压在观礼台前跪了一地,冷笑道:“朕这脸面今天可被你每打了,还扔在地上踩了!”
杨炳等在台下听皇帝如此说,从头发丝一直冷到脚后跟。牙齿战战,一声不敢言语,只在那里叩头。
朱翊钧扭头走到御座前坐下,说道:“朕从不怕事情遭,只不耐烦状况理不清,今天这脓包既然现了眼,拿刀子切开洗洗再包扎上去就是!”众臣听了,胆子小的有些站不住。
对张居正等道:“老先生你们都起来吧,让杨炳等这些掌营的上来跪着!”
中官下去传旨,将杨炳、李环、吴继爵等掌营的兵甲卸掉,领上观礼台,跪在边上。
朱翊钧缓了缓语气,问道:“张老先生,记得去年年底,你还跟朕说,京营整肃得力,军容整齐可供观瞻,今日为何这般?”
张居正眼中要喷出火来,对着朱翊钧躬身拱手,直起身走到观礼台边向下喊到:“户科给事中陈蕖上来!”
等陈蕖一路小跑上了观礼台,还没等他叩拜见驾,张居正目光直视他,沉声道:“陈蕖,你去年领旨意巡视京营,上报内阁的条陈如何写的,现在来背给皇上听听吧!”陈蕖听了,耳边打了个焦雷,扑通一声跪下,浑身颤抖,嘴上喏了两声“臣………臣……”,就再也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