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见天光要到午时,心说完了,估摸着这次觐见又不成,不知道是皇帝忘了还是出了别的事。
陪同的礼部官儿见他神色不定,笑了笑道:“戚总兵不必着急,此时早朝未散。须早朝散了,皇上才能见你。”
说完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的面饼,一撕两半,递给戚继光道:“戚总兵今天起得早,想必饿了,不嫌弃的话,咱俩分了它吧。”
戚继光谢过了,接过道:“大人怎么称呼?”
那官儿儿道:“当不得,当不得。我叫萧平,乃礼部照磨,戚总兵叫我的字无涯即可。”
待吃过了饼,那萧平又从怀里掏出一个葫芦,先递给戚继光道:“戚总兵喝水。”
戚继光笑道:“萧大人这怀里东西可真多也。”萧平道:“此类事多了,自己就知道准备点了。”
两人喝水说话间,有內监过来传旨道:“戚总兵,皇上要见你,且随咱家来。”
萧平问了內监姓名,将戚继光进宫办的临时腰牌、文书等物都交给他,拱手和戚继光分开,自行回礼部去不提。
皇帝特旨允戚继光穿甲顶盔觐见,而觐见皇帝肯定不能穿轻便的棉甲和纸甲,戚继光今天穿了厚重的金漆山纹甲,头顶是六瓣明铁红缨盔,加起来三十多斤。
其实戚继光想穿他的加衔右都督的袍服,威风还不沉。这套盔甲尽管很帅,但戚继光饿了一上午,且那內监走的飞快,戚继光从午门跟到皇极门时就有些腿软;进了皇极门,穿过皇极殿殿前的广场后,简直气喘吁吁。
戚继光忽然领悟,喊住內监道:“哎,公公等等,我喘不过气来了。”说完,从怀里掏出一块银子,约有十两重,递了过去。那內监也是直喘,边深呼吸边暗道总算没白跑一趟。
此时那內监方道:“皇上在武英殿,呼呼——见你,咱两个从武成阁边上的小门绕过去。”
戚继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