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需要同舟共济!切不可闹了生分也。话如此说定了,给大家三天时间凑银子,今天十四,十七那天,把银子都送来都督府,由总戎出面打点!”
见众人都无异议,又道:“总戎,天色将晚,让大伙回去吧。明天大家都到各自大营,赶紧把兵练起来。等过了年,总戎还要带着大伙儿合练。”
几个人都答应,也没人提出去吃晚饭,各回各家去了。
见几个人都走了,杨炳苦笑着对王遴道:“王侍郎,让你见笑了,我真是肠子都悔青了也!”
王遴也苦笑一声,拱拱手道:“总戎莫生气了,这帮爷还得慢慢磋磨,不可急躁了。若无他事,我先走了。”
等王遴也走了,杨炳看着满地狼藉的签押房,长叹一声,低头耷脑的也回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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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锦衣卫安排在杨炳亲兵里面的坐探就将众人汇聚,可能商量贿赂大臣事传到情报研究室,此时朱希忠已死,朱家和京营关系不大了,研究室对统兵大将的动向不敢马虎,立即密奏。朱翊钧看了,冷哼一声,记在心里,倒要看看张居正和戚继光如何反应。
进入腊月,户部上报年终大计。因考成法起效,万历元年户部太仓库收入各项银二百八十三万三千八百五十八两,金四百六十五两,铜钱一千六百一十五万七千八百六十二文,比去年一下子增长近半成。
此时朝廷的财政乱成一团,中央财政虽然户部抓总,但礼部、工部、兵部都有库房,不光收钱,还收各类物资,各类加耗,户部折银时和地方打的不可开交,乱成一团。别说这些不懂金融、货币的大臣,就是户部积年的老会计,也算不清中央财政一年的总收入。
朱翊钧自己拿笔粗略算了算,加上光禄寺库、常盈库、节慎库等等金银,再加上征收上来各项麦子、稻米、马料、丝棉等等一堆杂项折银,大约一千二百五十万两,上下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