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御斐承祖,李成梁拟征讨之,他的兵动不了。”
说完这一段,张居正见朱翊钧呆呆坐着,好像在神游天外。他以为皇帝在想此前的奏章,就住口等着。
没想到朱翊钧见他停了,又回过神来说道:“老先生继续。”
张居正没多想,继续奏道:“宣大之兵可动,但王崇古去年开始在三镇大修边城,并于今年冬大练兵马,臣以为还是让戚继光带蓟镇部分兵马回来的好。”
朱翊钧笑道:“入秋时,蓟镇才与董忽力做过一场,此时却方便吗?”
张居正道:“胡虏见利时并力,败时则相互攻杀。蓟镇击破董忽力和束把亥、炒花的联军,董忽力几乎全军溃散,仅以身免。戚继光报,内喀尔喀正在找董忽力的晦气,欲劫掠他的帐落来过冬——料十年内,此类不敢犯边。”
朱翊钧压抑着激动的心情,轻轻颔首道:“那就让戚继光带——”
张居正道:“不必太多,虚耗粮草,三千精兵足以镇压。”
朱翊钧点头称是,道:“加上厂卫、这些兵足够了。朕料这些败家子未必有鼓动哗变的胆子,但鼓噪舆论,大闹朝堂,却也烦心——另外,两宫处必不得消停了。”
张居正也知免不了这一出,笑道:“待京营裁撤,另行募兵训练时,皇上可用分化之策,选些老实精干的,再予任命,剩下的再吓唬吓唬,也就消停了。”
两人一番谈论,从经济到军事,从皇店到勋贵,直到宫门锁闭时分。因谈妥了几件大事,双方心里都有轻松之感。
张居正见时间不早,将话题扯回来道:“皇上,开工厂皇店事,低低的做罢,不可大张旗鼓。”朱翊钧点头道:“老先生说的是,朕也严令不得声张。且看日后,若有大不妥,再想办法。”张居正得了这一句,不再啰唣。
又道:“皇上嘱咐晒盐事,臣回去就安排。唯有一样可虑,全国盐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