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与“知行合一”有机联系起来——但这层意思非一般人能够理解,孔尚贤更加不行了。
孔尚贤平日里与同好辩经时,觉得很随意就能将格物讲说明白,但今天皇帝提出经筵要求给他准备的时间很短,他也没有时间深思如何在皇帝面前讲述与之相反观点。
若今日龙心嘉悦,那咋着胆子说说也不大要紧。但皇帝先是不祭孔墓,随后太子又险些要了命去,孔尚贤摸不清皇帝心意,哪里敢再说?
朱翊钧端坐不语,众臣与诸生见衍圣公突然尴尬卡顿,无不面面相觑。坐在官帽椅上的申时行洞若观火,起身道:“衍圣公,经筵乃以人主面与贤士大夫相接,君臣之间有聚会精神之美,至于学说论点相异,自然之事尔。若以惶恐之心待之,恐失陛下兼听之明。”
朱翊钧闻言微笑道:“正该如此,龙宇卿不必纠结。”
孔尚贤躬身表示受教,磕磕绊绊的把学讲完了,较之之前的侃侃而谈,后来讲的内容寡淡如同白水,到最后汗出如浆。偌大诗礼堂中,孔府众人尴尬的恨不能以头抢地。
朱翊钧在御座上把玩一柄羊脂玉如意,待孔尚贤讲完,他将如意一指,微笑道:“朕今日突然安排衍圣公经筵侍讲,本意是想听听《论语》的,毕竟此处乃孔府么。”此言一出,众人一阵轻笑,气氛便些微融洽起来。
孔尚贤谢罪道:“臣不肖,未能深研祖圣文章,囫囵吞枣凑数,惭愧无地矣。”
朱翊钧微笑道:“既然如此,那剩下时间,咱们君臣说说论语吧。朕先抛砖引玉:‘吾何执?执御乎?执射乎?吾执御矣。’都说说看?”
自明太祖以八股取士以来,论语中任何一句话都被各式卷子写出答案,因此在场诸人多以为皇帝出了送分题,目的还是缓解衍圣公的尴尬。
翰林学士陈于陛先发言道:“盖御者,驭车之道也,虽非至精至微之学,然亦需心手相应。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