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陵,为免留陛下不孝之讥,势必要另择吉壤,靡费钱粮人工不计其数——与‘竟全功’相比,陆海伯可曾算过,哪个更好?”
潘季驯微笑道:“我还真算过。若迁祖陵,兴造同样规模,耗银一百五十万两足矣,更恢弘些,顶多二百万。但祖陵若迁,洪泽湖库容能扩大三倍有余,即便不遇水患,十年可省下治河银子百万——若以百年计,再加上消弭的水患,其利不可胜言。”
赵志皋无言以对,只能长叹一声道:“如此臣无异议了。”想想又不甘心,眼圈红了对朱翊钧跪地叩头道:“臣臣只恐后世留下陛下不孝之讥,致圣德有玷也。”
朱翊钧已经压下了赵志皋谏言带给自己的不快,见他心情激动,只好温言抚慰道:“行在离曲阜不远,朕打算这两天到孔府祭拜圣人。顺便问问衍圣公,迁祖陵保民生算不算孝行。少司寇跟着去,不妨再问问曲阜民间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