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虚真人打量几眼,摇了摇头:
“世分阴阳是天道,从上古蛮荒起,就是男人打猎、女人采桑,女子习武天生吃亏。武艺这东西,对体格要求又太高,走到天下前十这个地步,更是差之毫厘错之千里,女子想当武魁,比女儿身考状元都难。你天赋已经一骑绝尘,只要用心钻研,开宗立派称宗师都有可能,但武魁就别想了。方才的林雨凇瞧见没有?十万个人里面都出不了一个的好苗子,遇上真武魁,都扛不住一下,你自己算算差了多远。”
夜莺轻轻蹙眉,瞄了眼躺在长登上半死不活的林雨凇:
“他很厉害?”
许不令敷了些伤药,擦了擦手在小板凳上坐下:
“自然厉害,才二十七八,恐怕和十武魁中的唐蛟相差不远,只要够刻苦再加上点运气,十年后未必不能入十武魁。”
青虚真人点了点头:“林雨凇底子不错,心性差了点。年轻人锋芒太盛容易折戟,锋芒太绵柔则捅不进去。林雨凇藏锋藏得太早,年纪轻轻就开始想着为人圆滑面面俱到,出手思前想后不够痛快。习武之人,想那么多作甚,先兵后礼打完再说,有本事对方自然会服气,没本事说再好听也没用,可惜这些东西,得自己悟,别人说没用。”
许不令认真点头:“受教了。”
青虚真人看了许不令一眼,想了想:
“你这娃儿变化大,当年就是锋芒太盛的典型。我本来看不上你,不过天资实在太好,上一个还是北齐开国的战神左哲先,几百年不遇。我犹豫再三,还是让人把你请过来,想着在武当山上修身养性,看能不能打磨圆润,结果你给拒绝了……”
许不令表情尴尬,轻轻笑了下。
青虚真人端着小茶壶,叹了口气:“当时我掐指一算,你小子恐怕活不过二十岁,果不其然后来就出事儿了,中了锁龙蛊还成了残废。不过天纵奇才重在‘天纵’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