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言语之间,孙掌柜搭着毛巾进入后屋,抱出半坛子老酒,倒进酒葫芦里面,小心翼翼,眼角明显有几分割肉般的舍不得。
许不令撑着雨伞站在巷子里,抬眼看了看老旧的酒肆:
“孙掌柜以后有兴趣,可以去肃州开家铺子,城下有泉,其水如酒,哪里的泉水,可是酿酒的好东西。”
孙掌柜装着酒,摇头叹了口气:“在巷子里开了一辈子酒铺,多少人念叨好多年,就为了到京城来尝一口,小老儿一走,他们岂不是都得失望而归,走不了……”
许不令轻笑了下,再无话语。
稍许后,酒葫芦装满,许不令接过来闻了下,浓郁酒香沁人心脾,让人酒虫作祟难以自持。
不过,许不令犹豫片刻,还是没有喝,把酒葫芦挂在腰间,便撑着伞走出了青石小巷。
大雨淅淅沥沥。
孙掌柜肩膀上搭着毛巾,目送那道白衣如雪的背影消失在雨幕中。
场景似曾相识,当年那个被誉为‘京城四害’的浪荡子,也曾这样拿着一壶酒,平平静静的走出巷子,再未回头。
恍惚之间,仿佛是一个轮回。
略有不同的是,这次白衣公子的身边,少了一个女子。
孙掌柜沉默许久,终是轻轻叹了口气:
“转眼,又是一代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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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雨天气凉爽了几分,‘锁龙蛊’自然也安宁下来,许不令乘此机会进宫,最后一次探望太后宝宝。
中午时分,许不令的马车来到长乐宫外。
本以为会有巧娥和步辇在宫门外迎接,可让许不令大失所望的是,就几个歪瓜裂枣的宫女站在门口。
宫门外还停着一辆马车,上面挂着‘萧’字木牌,淮南萧氏的大管家花敬亭手持折扇站在屋檐下避雨。
许不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