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眼神一瞬间情绪百转,有震惊、有错愕、有难以置信,也有眼底的那一丝望尘莫及的自愧不如。
许不令同样满脸震惊,张着嘴望了片刻后,才小声道:
“清夜,他……确定是你亲爹?”
“我怎么知道?”
宁清夜眼神一冷,提着剑转身就走。
许不令遥遥看了眼后,才快步跟了上去……
————
院落之中,烟尘散尽。
被吓了一大跳的郭山榕,从房间里跑出来,满脸恼火:
“姓祝的,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是吧?这院子是满枝儿相公买的,你说拆就拆……”
剑圣祝六靠在廊柱上,张着嘴还没回过神,听见媳妇呼喊,才转过头来,有些无辜:
“又不是我拆的,要骂你骂他去。”
屋檐外的院坝里,身着黑色文袍的厉寒生,站在倒塌的围墙前,翻看着手里的铁剑,右臂的袖子已经粉碎了,露出肌肉纹理均匀的胳臂肘。
厉寒生打量了片刻长剑,微微摇头,转眼道:
“你琢磨一辈子,就琢磨出这么个玩意儿?”
祝六眼神十分复杂,站直了身体,走到跟前打量着围墙的废墟,点了点头:
“没错。你什么时候偷学的?”
厉寒生面无表情:
“这还用学?不讲一遍就会了。此剑一旦出手,有去无回、不留余力,有点过了。杀力过人不假,但过刚易折,算不得上乘招式。”
祝六对这话,显然有点不满:
“剑客就该一往无前,能‘一剑破万法’,还讲究什么虚招实招?力留三分,尚未出手便想着应变,才是下乘路数。”
彼此武学路数不同,理念更是天差地别,厉寒生也没有争辩,把剑丢回屋檐下的剑鞘,转身准备离开。
祝六抬手拦住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