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这钱是从何而来?”
他现在已经大概知晓白稷的意思,也是令他有些改观。白稷所言,倒是很符合帝王心术的手段。秦始皇也曾经和他说起过,他说秦王便是训禽师,而秦廷勋贵便是鹤。
水禽之戏,需要训禽师鞭笞训练。要得知道鹤想要什么,有些可以给,但有些不能给。只要鹤听令翩翩起舞,那这鹤便可留下。可若是暨越,连鹤都妄图要当训禽师,那便杀之!
只不过,他有些被白稷说的懵了。他不明白,所有人都得了好处,这钱是从哪来的?
难不成是天上掉下来的不成?
这问题别说扶苏不知道,就算是把治粟内史拉过来,估计他也被绕晕过去压根想不通。其实这就是简单的经济学,因为生产力提高了的缘故,刺激市场带动消费,而钱自然是从消费者手中得到的,
这位消费者可以是勋贵,也可以是黔首……
“公子不必考虑这个问题,本君主要说的是一点。从头至尾,本君皆是以利益诱之,令他们自愿做事。所以,他们会做的很好。”
当然,这要是放在后世肯定有摸鱼的。但现在民风偏淳朴,在他们的观念内,白稷给他们饭吃,那他们就得尽心尽力的干活。要是上班摸鱼,就算翁媪都不会饶了他们。事情传出去后,他们也甭想再在南郡混了。无数黔首会戳着他们的脊梁骨,戳到他们死为止。
“扶苏还是有些不明白。”
“商君所立下二十级军功制度,令黔首也能拥有爵位,其实也是这道理。”
“扶苏受教了。”
扶苏起身作揖,行拜礼。
他今天真的是受益匪浅,学到了不少东西。
“扶苏还有个问题。”
“何事?”
“以国师所为,贾人似乎并非那么不堪,岂不是说商君错了?”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