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石菽豆能值几个钱?白稷就加了点饴糖进去,张嘴就要六镒金!这也就是白稷了,换别人敢这么做,先扣几顶帽子上去再说。
商季骑着大黄潇洒的走了。
见禾苗不住咽着口水,便让她们拿下去分了。剥了一上午的毛豆,也不容易,看几个婢女大拇指指甲都劈了。
白稷给自己搞了个盐水毛豆,就这么坐在庭院。小酌一杯,吃点盐水毛豆,便当做晚饭了。
“君上为何不食……”
“没,你们吃就好。”
当初他的父亲就喜欢这么吃,做点甜熏豆当零嘴。然后自己做些盐水毛豆,倒上碗散酒。心念及此,白稷便灌了一大口。
禾苗小心的站在旁边,一颗颗的尝着。简单的熏豆经过这么处理后,口感味道都是极佳。慢慢咀嚼着,可以甜到心里头。
直勾勾的望着白稷,水汪汪的双眸带着几分不解。
平时白稷很风趣,经常会说些他们都听不懂的事情。然后便会戛然而止,陷入长长的沉默中,最后轻叹声,“回不去了……”
“来,你坐。”
“禾苗不敢。”
“坐着。”
白稷的语气稍微严厉几分,禾苗赶忙坐了下来,手里还攥着一大把熏豆。这是石椅,到了晚上的时候会稍微有些凉意。
“你觉得泾阳黔首过的如何?”
“很好!”
禾苗当即开口。
作为京畿之地,泾阳绝对算发展的好的。郑国渠流通而过,亩产五石以上。只要勤劳些,基本是衣食无忧。
“好吗?”白稷笑而不语,轻飘飘道:“我听老淳说起这徭役,其实还是有些重了。”
禾苗可不敢接话,这话题不是她能谈论的。
秦国徭役没后世那么夸张,什么三十倍于古之类。实际上,大部分都是动用的刑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