碟菜果,然后又放四碟案鲜:“红邓邓的泰州鸭蛋,曲弯弯王瓜拌辽东金虾,香喷喷油炸的烧骨秃,肥腞腞干蒸的劈晒鸡”。
第二道,又是四碗嗄饭:“一瓯儿滤蒸的烧鸭,一瓯儿水晶膀蹄,一瓯儿白炸猪肉,一瓯儿炮炒的腰子”。
最后上来的才是压轴的糟鲥鱼:“里外青花白地瓷盘,盛着一盘红馥馥柳蒸的糟鲥鱼,馨香美味,入口而化,骨刺皆香”。
西门庆将小金菊花杯斟满荷花酒,陪着应伯爵美美地吃,西门大官人这样的大土豪,都把糟鲥鱼拿来当压轴菜,珍贵程度可见一斑。
林楼听了也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野生黄花鱼他在后世吃过,河豚去rb的时候也壮着胆子吃口几口,长江刀鱼的话,野生的要八千一斤,运气好偶尔还能吃两口,可野生鲥鱼早在世纪初就绝种了,1996年,有关部门在鲥鱼栖息的峡江试捕一个月,毫无所获。
这样美味他也只在书里和在应酬的时候听资深美食家的回忆过,吃的话就只能吃点进口的缅甸鲥鱼了,听那些老饕说,缅甸鲥鱼和长江鲥鱼比起来,比刘亦菲和如花的区别还大,就更别提还要胜过长江鲥鱼的富春江鲥鱼了。
姜云英收起瓷罐,到厨房麻溜地炸了个花生米,拍了个黄瓜,“你们先喝着,我这就去照你说的蒸鱼。”
“酒一会儿再喝,喝了酒味觉就迟钝了,鲥鱼这么美味,要是因为喝了几杯酒而不能品到鲥鱼的全部鲜美,那就太可惜了!”齐宝成按住酒杯,换了一杯茶抿了起来。
厨房里,姜云英把糟鲥鱼从瓷罐里取出来,切片,加上配料上蒸笼蒸,不一会儿,一股气香气就从厨房里散出来,客厅里的林绳斌、齐宝成还有林桥、林楼兄弟俩齐齐伸长脖子看过去,这也太香了吧。
不一会儿,姜云英端着盘子出来了,盘子里只有半条鲥鱼,带鳞的一面向上摆在盘子里,上面撒了些葱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