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钟身子摇晃，直接倒在了沙发上。

“爸……”

文成山扶着文钟坐好，然后哀求陈主任：“您想想办法，您是整个东海公认的第一名医，您有办法的对不对？”

“没了生命体征，抢救都不需要了。”

陈主任说道：“至于什么原因引起的，如果你们需要，那必须将遗体送到医院，做一个全面检查才能知道。”

“遗体……”

文成山两眼都黑了。

“至于怎么选择，你们来决定。”

陈主任坐在了文钟的身边，拉着文钟的手，在文钟脉门位置轻轻按压，说着：“老哥，我们认识几十年了，如果有办法，我不会袖手旁观，老哥节哀。”

“真的到时候了吗？”

文钟望着天花板，声音无比沉重。

“原本，老嫂子的身体就不行了，一直靠着名贵的药物吊着性命，生命力丧失完了，该走了。”

陈主任说道。

“不是这样的。”

文钟说道：“中午饭之前，她好好的，还给我说想要出去走走看看，我都答应了，可突然就……”

在陈主任看来是回光返照罢了，只是，他没明说而已。

“陈主任，高远的爷爷都好了啊。”

文烈跑过去，一把拉过来高远：“高远就在这里，您可以问问他的啊。”

陈主任看了一眼高远，道：“他爷爷的情况我清楚，我出诊过几次，他爷爷的情况跟你奶奶完全不一样，不能一概而论。”

“陈主任，您……”

文烈还要再说，陈主任压了压手，他只好将话给咽回去。

“没办法了吗？”

文成山两手拽着头发，很是懊恼，甚至有着自责。

“生老病死，人之常情，各位节哀。”